隐匿于光

肆意暗恋(上)

不知道写了啥,就当玩着看吧。BUG求放过,我没怎么学过日语。

另外最近在看佛家的书,有点魔怔。。。。

什么?你问我之前的坑?我之前有写过东西吗(装无辜脸)

好吧总有一天,我会。。。恩。。。。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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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是所有视线落处的终点,是思绪不断缠绕的问卷。

 

在这个初夏即将来临,夜风阵阵的傍晚,微潮的衣领仍然没有躲过被谁推搡到墙边的动作。

莫关山竭力瞪着双眼,想要逼迫自己清楚的见证这一刻。

离他不过咫尺,却实在窘迫的这一刻。

泛酸的心绪漫上来,即使眼前是那张深刻到每道线条都能勾勒的轮廓,还是没能抵住潮水般倾覆至眼眶的红晕。

难堪的,略带委屈的,咽不下自尊的。

搏动的,难以掩饰的,所有的,想法。

都想要在这人面前全部表达。

然而还未措好词开口掩饰,眼角的湿润却率先出卖了自己,头一次只凭本能找到了宣泄的时机。

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中,他哽着喉头吐出了断断续续的字句。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管了,就这样吧,大不了这条路,他不走下去了。

“贺天。”

“我他妈,还是有心的。”

 

路灯点亮,晕黄的笼罩着操场这片狭小的角落,连虫鸣也愈发微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来临。

终于,下雨了。

 

 

 

三月春末,本应落英缤纷的季节,今年京都的花却只是零零星星的半挂在枝头,连带着游览的客人也提不起什么兴致,公园里只依稀散落着些许身影。

清水寺前,一个青年正拿着单反切换着角度拍摄着,尽管硕大的相机遮掩了他大半张脸,挺拔的身形却挡不住他成为几个女生的讨论对象,直到他结束拍摄查看照片时,才又引起一小阵兴奋的惊呼。

贺天虽然才到日本留学不久,但之前还是经过了比较扎实的日语培训,听到一旁有人夸赞他“简直要和我的山田凉介一样帅了”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友好的转向对方表示了谢意,来之前就听说日本女生是非常含蓄的死颜控,果不其然没有错。

略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大致又翻看了几张,便关上相机准备启程返回住所。

结果在出入口的地方好死不死遇到了一波旅游团,其中几个熊孩子简直是卯足了劲儿要撞开他般往里冲,于是乎在这个实在迈不开手脚的地方,他还未盖好的镜头盖便滚顺着台阶磕磕绊绊不见了踪影。

靠,一万大洋的十几分之一就这么没了。

不甘心的贺天还是忍着不耐想试图找一找,奈何势单力薄,待他路过那群人走到了阶梯下,还是没能摸到镜头盖的一点儿踪迹。

蓦地打了个喷嚏,贺天耸耸鼻子,循着敏锐的感知力发现了旁边一株盛开的异常灿烂的樱树。

兀自地繁盛着,透着股清绝的艳丽,在这片略带衰败的区域好似妖怪精魂般,要摄人心魄,引人痴迷。

恍惚间他还是直觉地拿起了相机准备记录这命运的相逢,然而还没对好焦,镜头里却出现了一只手,骨节清瘦,纤长利落,衬着背景里由白带粉转至深红的樱花花瓣,似突然恰逢山间的精魅幻化,打着幌子要勾走无知的过路人。

 

“Hey,is this yours? ”

如果画面里没有他那该死的镜头盖,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快门。

 

 

 

没有谁会永远停留在原地。

莫关山开始领悟到这个道理,是在他认识贺天的第二年,也是他喜欢上贺天后刚刚来临的第1个夏天。

从一条笔直大道拐到弯弯扭扭的羊肠小径,他不是没有踌躇和纠结过,说白了,像他这样的粗人,甚至都能懂的小心翼翼这个词,也的确实属不易。

于是到后来一路走下来,他甚至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表面上掩饰着,不敢展露任何痕迹。

内里却肆意地,反反复复自斟自饮。

就像这个国家一样,白日焰火,黑夜晨光,矛盾也美好的让人流连。

 

常常他都以为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看着贺天无所顾忌的和别人发展着亲密的关系,各种场合轻轻松松就被男男女女环绕,但偶尔仍不自知的来挑逗他脆弱的神经时,他都想愤然离去,最好再能摔点什么来增加他的理直气壮。

好笑的是,他没有占据任何,可以理直气壮的理由。

 

空余的时候,莫关山会去看海,乘JR东海道本线去看宫津湾,看过晨光微熹,也看过细雨绵绵,他喜欢这片海,就像喜欢心底的那个人一样。

贺天就像海,即使离的再近,也无法拥有。

可他缺心眼,又患有斯德哥尔摩,喜欢自虐,忍不住靠近,无法割舍,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哪怕是有时过程不太愉快的戏弄,但若还能在他身边,似乎就能舐平昨日之痂。

何曾想过,会有某个时刻,在那人身边站立的位置,会以倾覆之势,摇摇欲坠,轰然垮塌。

 

 

好巧不巧,同一所学校,同为中国人,贺天认识了这个男生。

莫关山,他还记得第一次听对方不太情愿的自我介绍时,调戏着拆解拼合对方的名字,惹得那人炸毛的情形。

后来的相伴,自然而然。

偶尔他们会一起去发掘些偏门的小景点,寺庙红枫,石板萤火,流水青苔,白沙远滩。而他找回了镜头盖的相机里也有了对方的身影,甚至有同学翻看他的相机时还诧异道像贺天这种一般只拍景的人居然也会以景衬人了。

 

“你不会是有点喜欢他吧?”山田悟还曾在一众腐女的怂恿下撑着胆子问道。

贺天满脸EX ME。

“好吧,我是被逼的”,山田举起双手无奈作投降状,“我都跟她们说了像你这种男人是很难吃进肚子里的。”

“很难吃,是哪个意思?”贺天笑着回问。

他没有当回事,在感情这种事上,他不知道自己是经历的太多,还是太少,除了摄影,他从未有过很喜欢的东西,那种只喜欢一个人,非他不可的体验,他没有。

 

好きです,とても好きです。

贺天从没用过这样的词在任何人身上,他也没有想过,会有人默默的,将这样一个词语,不带任何修饰,虔诚的,放在他身上。

 

直到那一天。

 

 

莫关山在一次旅途中偶然结识的大师,曾在実相院苍翠的青松边,接过幽凉的井水给他写下了一个“妄”字。

むさぼり求めること。

求而不得,多生贪念。

他当时只是笑,大师也笑,却摇头,没有再多说。

 

放不过自己,才步履维艰,心有所图,反而愈行愈远。

成魔成佛,往往一念。

 

莫关山觉得自己能走到如此超脱的境界,也算是学有所成了。于是他后来再看贺天的时候,心静如水,那份感觉渐渐温柔的沉淀,不再浮于胸口,搬弄尘埃。

没有刻意的远离,也没有难耐的接近。

他还是喜欢着一个人,只是任其在心间肆意生长,不再祈求开花结果。

 

然而他却忘了大师在他临走时赠予的书中塞下的签条。

“縁”

缘起缘灭,一切自有因果。

 

所以那个傍晚来临的时候,他兵败如山倒,只能破釜沉舟。

等着心里那株花,给他最后的判罚。



一人で私が好きなことがあります

有一个人喜欢我



私は一人が好きです

我喜欢一个人



しかし私はどうするべきなことを知りません

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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